年糕一  

【喻黄】大蛇艰难的恋爱之路

*天天生贺《寻情记》番外,作者:时远

*玉镯第一视角

 

这世上最难得见的事无非三件,铁树开花是为一件,张佳乐杀花是为一件,蛇妖恋爱是为最后一件。

 

张佳乐杀了千年难遇的铁树花这件事暂且不提,今天我就给你好好讲讲蛇妖恋爱这件事,这蛇妖便是那个来尝红尘百态的喻文州,而恋爱的对象嘛,就是黄少天咯,我总是怀疑他俩之间究竟是不是真爱,但看着自己身上的小绿衣裳,此般铁证,那是天王老子都不能撼动的了,我谁是?我就是被黄少天一直戴在腕上的玉镯啊,因爱而化形,真真是受了他二人的再造之恩,也因此黄少天总想让我叫他爸爸,但我是一个有骨气的镯子,宁为玉碎,不喊爸爸,不过我更喜欢文州哥哥,黄少天对此很不满意,说他俩差了辈分,我管他人类的辈分怎么算,我是个镯子,又不是人,退一万步讲,镜镜那个小东西,不也喊哥哥,我能比她矮一辈吗?

 

这件事还是要从头讲起,这说来话长,我长话短说,因缘巧合我到了魏琛手里,不经世事,得天地精华孕育,是一个有灵气的玉镯,魏琛这人嫌我样貌太过纯粹,配不上他的英姿,再因我未历过劫难,不入世俗,不经人事,多年来化形不得章法,于是把我给了喻文州,说让这个千年蛇妖带着我去俗世走上一遭,不过我清楚的很,实在是这魏琛技痒,想打麻将想了很久,好不容易在这清净之地碰上人来,三缺一,此良机万万不可错过,甚是嫌我和蛇妖和他在地面儿上的小徒弟劳烦他精神,便想了个缘由把我们捆绑在一起,扔去那酸甜苦辣、人心难测的人间了。

 

我跟着他二人历经不少世事,不过大多数人皆对妖有偏见,与己不同则称异类,只是我们所见之妖,都因人类而妖,这世上最难懂的便是人心,我却偏偏要来看人心,如今我也明白了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,想来最单纯的便是我们妖了。

 

我还差最后一味引子,名为“爱”实为难测,得爱我便可化形,黄少天很是费神,这几天头发都掉了不少,发际线看着惊心动魄,于是他想出了一个绝顶的好主意,他对喻文州说:“我们谈恋爱吧。”

 

对于他们要谈恋爱这件事我是举双手赞成的,毕竟化形乃我为镯毕生所愿,谁不想有手有脚蹦蹦跳跳,一块破镜子就能有此机会,一朵茉莉花都能有所爱之人,我必然也是可以。

 

不过他们的进展总是让我很忧心,我终日挂在人的腕子上,对于二人之间的琐事知晓的也最清楚,我久久感受不到爱,黄少天也是抓耳挠腮,他趴在昏黄的灯下看着我,“要不我把你送给张佳乐,你感受一下他和孙哲平之间的爱,便可化形了。”

 

我害羞地说:“他和孙哲平那是人妖恋,多半不可行。”

 

黄少天很是疑惑,他指指床上那条大蛇反驳道:“你看他,不够妖吗?”

 

这我肯定是不答话最好的,毕竟我就是想跟在他俩身边,“可是文州哥哥好看啊!”黄少天若有所思的点点头,认为我说的有道理,并拎起一个小锤子说要把我砸了。

 

“我不帅吗?”他拿着锤子威胁我。

 

我迫于生命有危,但我天生纯净,又讲不得假话,只能努力点点头,但我是个镯子,这个动作异常困难,以至于我俩僵持许久,我都没有点出来,但是黄少天放下了锤子,他叹口气说:“养大的镯子泼出去的水,也不看看给你沾了血,多加修为的是谁?”

 

我为自己逃过一劫舒了口气,不过我想那并不是黄少天不敢砸了我,一半是因为他也确是觉得文州哥哥是好看的,另一半是觉得如果魏琛伸手要我,他定是赔不起,“那血我也没想要哇。”

 

“我还是把你砸了吧。”他又拎起了锤子,我觉得我生命垂危,时时都处于这危险之中,让我的镯生很是刺激,却又很是难办,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他放我一马,我正是想着如何把自己匆匆忙忙浮世一遭编撰成册,留给后人查阅,那个锤子就被人接了去,是喻文州,这条睡醒的大蛇。

 

“它要被你吓死了。”喻文州说,还打着哈欠。

 

黄少天很是不服气,他指了指我说:“你看它哪里像是要被吓死了,话比我还多。”

 

喻文州便凝出一点妖力,白光触碰到我,静静听我所想,我想:我若是能戴在文州哥哥的腕子上就好了,我还想,他们二人若能早些相爱我就能化形了,我又想他们相爱后做些情侣的正当事情我该如何自处,只能闭眼了。

 

喻文州一愣,收回了妖力,要不是不能实现,我已经想到了三年抱俩的情节,我看见文州哥哥拿着锤子的手紧了紧,对黄少天说:“它想我们早些相爱。”我本以为文州哥哥看在大家同为妖的面子上保护我一下,后来才知道,他根本不知道情侣的正当事是什么。

 

这条蛇真是白活了千年,还不如我一个镯子。

 

不过我觉得文州哥哥是真心想要和黄少天在一起的,他趁着黄少天睡着的时候,总是偷偷看他,就看着,毕竟他是个蛇妖并不是每天都需要睡觉,自然我也不用,虽说看着这事,听起来还没有我日日伴着黄少天而眠浪漫,但对于这条单纯的蛇妖来说,看一夜,他就能脸红一夜,怪就怪这蛇是条白蛇,红得也太明显了。

 

可这事黄少天显然不知,他早上醒来的时候,春光明媚,文州哥哥深情款款地看着他,只见黄少天侧了个身,正对上文州哥哥的脸,他大叫着打个激灵:“喻文州!你能不能不要让我一醒来就看到个蛇头,还吐着信子!”

 

“可我就是条蛇啊。”文州哥哥有点委屈,他不懂黄少天为什么突然大吼,这个捉妖师,又不怕妖怪。我也觉得文州哥哥很是委屈,毕竟他在蛇界貌比白素贞,多少小蛇垂涎文州哥哥的美色,奈何大白蛇偏偏看上了黄少天啊,真是蛇不如人,镯不如蛇。

 

这件事后,文州哥哥就不再看黄少天的睡颜了,这让我很失望,因为我只能乖乖呆在黄少天的手腕上,文州哥哥不深情款款来看,我便没办法近距离观赏文州哥哥的绝世容颜,不禁感慨颇多,想着有朝一日我若化形成功,必要以二人亲闺女的身份多缠着文州哥哥,黄少天又要说我不分辈分了,但我是个镯子,况且我的损失都是他造成的。

 

文州哥哥不能夜夜相伴后便找了其他事做,比如坐在沙发上看电视,透过未关的门缝我能清楚地看见电视机屏幕的画面,他怕吵醒黄少天从来就不开声音,这让专心看电视的我很难受,虽然从画面能猜出个七七八八,但我认识的字少的可怜,只能看出来谁活着,谁死了,这又是个人物纷杂,生死由天的剧,实在是让我的脑容量爆炸,但我好奇心又很重,只好在一次抓到机会后和文州哥哥进行了一次深入的探讨。

 

我整理了一下思绪,问道:“那个绿色衣服的大王不是被紫色衣服的大王抓去了吗?为什么出现在黄色衣服的大王那里?还有那个蓝色衣服的书生不是考状元了吗?为什么还是饿死了?”我决定先问两个困扰我最久的问题,不然今晚的剧情怕是连不上了。

 

文州哥哥认真的听完我的话后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,眼神里充满了疑问:“你在说什么?”

 

难道是我讲述的不够清晰?我又整理了一遍:“就是这两天电视上播的那个电视剧啊。”

 

“哦。”他恍然大悟,我很开心,正等着他给我解答,只听人说:“我没看。”

 

我是一个脾气很不好的镯,感觉他敷衍我,气鼓鼓地决定不理人,但是声音就在我头顶,由不得我不听,他说:“近两天有点不舒服。”我又开始担心他,不知道文州哥哥是不是得了什么人类的病症,听说有一种相思病极为难治。

 

不过在几天后,睡醒的黄少天又在房内大吼:“喻文州,把你的皮给我扔出去!”我才恍然大悟,文州哥哥只是蜕皮而已呀,不禁松下口气来,真好,又真不好。

 

我是一个为化形而奋斗的事业镯,但我的事业建立在别人的爱情上,想想便更苦涩了。

 

现在文州哥哥被黄少天按着头乖乖睡觉,这对我们妖来说是很痛苦的一件事,这就意味着我们需要在清醒状态闭眼假装睡觉,每天至少七个小时,黄少天还赖床,有时我憋不住,想和文州哥哥聊个天,他只是用铜铃般的眼睛看着我,我只好闭嘴。

 

可是这依然不能阻止黄少天找事,对,在我看来他就是一直在没事找事,“喻文州!你能不能每晚都缠在我身上,我好窒息!”

 

文州哥哥把他的身子扭了扭,从人身上下来,一脸无辜的样子,“我们蛇睡觉是必须缠着东西的,不然睡不着。”

 

黄少天明显不信,他看向我,我点点头回答道:“你信他个鬼,我以前咋不见他缠树嘞。”

 

“非人不可。”喻文州又小声加了一句,我心里早就乐开了花,这是条什么蛇啊,比外面那多情花都会说话,我清清嗓子决定破罐子破摔,反正我化形之事没什么盼头了,“是非你不可。”

 

我想黄少天定是会暴跳如雷,甚至把喻文州和我遣送回山,谁知这人愣了一下,若有所思的思考了好一阵子,我乖乖地躺着不敢出声,大蛇乖乖的盘着不敢动作,黄少天摸了摸大蛇的头,说:“好吧,那你以后缠着我睡。”

 

我一个后仰十分窒息,化不化形都不重要了,我求你俩给我个痛快。

 

在这最应该趁热打铁一举拿下的关键时刻,我们迎来了第一场大雪,那时我们都在花店,黄少天懒懒地躺在藤椅上,带着个黑色边框的眼睛,装的斯斯文文,捧着一本名为《与○相处○○○事○》,凑活看吧,我说过我识字不多,文州哥哥一向是兢兢业业,插枝浇花,这浇着浇着便摔倒在地,变为白蛇。

 

“喂!”我焦急大喊,黄少天明显也被吓到了,他连忙把书翻到218页,拍拍惊魂未定的胸脯确认道:“文州冬眠了。”

 

冬眠的时候状若昏睡,妖力消失大半,我啧啧嘴说:“你看这妖也有优劣之分,像我这种优等镯子,是不会被季节困扰的。”

 

黄少天告诉我冬眠是蛇的生活习性,和优劣没有关系,并表示再乱说话就砸了我,我只好闭嘴,但还不免想,这文州哥哥一冬眠,黄少天都温柔许多,虽然与我无关。

 

人啊真是奇怪的得紧,这挣不挣到钱都是小事,习惯真是太可怕了,起初黄少天为家里多了我、镜镜、小黑、大蛇苦不堪言,只说他食不下咽睡不安寝,现在好了,镜镜和小黑被张佳乐抱走了,大蛇冬眠,我又是个掀不起波澜的镯,他倒是又食不下咽睡不安寝了。

 

我能有什么办法,我是个不吃不喝的镯。

 

大蛇盘在床上,就再也没动过,我也百无聊赖,试图和黄少天聊聊天,他说:“镯啊,叫爸爸。”

 

“我去个你大头鬼。”我决定文州哥哥醒来前都不说话了,还不信憋不死个黄少天。

 

真是风平浪静久了,我都忘了我们是干嘛的了,哦不对,我都忘了黄少天是干嘛的了,医院里出了一个妖怪,本来住在医院的病人就体虚神经弱,谁经得住这妖怪夜夜骚扰啊,在是这么个灵异事件排行榜首都地方,吓死人不偿命。

 

这事可耽搁不得,黄少天戴上我立刻奔赴现场,整个医院内空无一人,想来是幻术所制,从进门开始就把我们隔在另一个空间,“我们快出去。”我提醒人道。

 

“我知道,我知道不用你说。”黄少天掏掏包,拿出几张符纸,又掏掏包,“我没带墨。”他摊手道。

 

“你又没带墨!”我很是气愤,这黄少天会不会又逼我喝他血,万一文州哥哥冬眠醒后看到他手指又被割了,会不会怪我没照顾好他,我真是个劳累的镯。

 

这时绝对不能让他意气用事,我小心翼翼地提醒道:“不如我们先回去取墨?”

 

“你个傻镯,我们在幻境里出不去,怎么回去取墨。”事到如今,我也不好反驳他骂我,只好乖乖看着他拿出小刀,手指在刀刃上……没来得及划,被人握住了腕子,我自然也被握住了,这个触感实在是熟悉。

 

“用我的。”说着喻文州指尖凝光在自己的手臂上划下一道,我真是个倒霉的镯,大蛇的血也滴到了我身上,黄少天来不及多想,立刻画好符阵,带我们出去,那个妖怪最后怎么收服的我记不太清了,因为耳边一直是黄少天叨叨,没完没了,我被吵的头昏脑涨。

 

那个妖怪是无人相伴住在医院内老人的孤独凝聚而来的,所以很是烦人,不过这件事后,那些老人们的儿女们会时常来看望,算是功德一件。

 

最后我还是成功化了形,让我的事业再上了一个高峰,至于为什么化形,我就要再唠叨两句黄少天和大蛇了。

 

那天大蛇闯入幻境,在危急时刻献出自己的血,他说:“我千年修为,必然比你妖力高强。”

 

“我又不是妖。”黄少天没好气的回答。

 

黄少天没好气自然不是因为自己不是妖,而是他事后反应过来,喻文州既能入幻境,自当能出幻境,何苦放血一遭?

对此喻文州是这样回答的,“近来听到一句话,血债血偿。”这不得偿便只能一生纠缠不清了。

 

我不得不佩服大蛇的思维回路,是我一个小镯不能企及的高度,但是大蛇为了赶来强行苏醒,损了不少妖力,黄少天很是心疼,我想这就是爱吧,其实他们二人早已相爱,是我不懂而已,只当黄少天嫌弃大蛇,苦苦浪费我这些时日。

 

化形后我常常缠着文州哥哥,黄少天总说要把我扔了,但我毕竟是一个懂事的镯,给大蛇塞了一堆成人杂志,希望他能早日通透。

 

至于我嘛,不是很想和人妖恋呆在一起了,小黑化为人形后深得我心,我要去搞一段正经的妖妖恋了。

2019-08-13 评论-4 热度-152 喻黄全职高手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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